二、各行各業各有禁忌,也由此看盡人生百態!


不覺有任何不適,卻就這樣住院了,著實百感交集啊~床位就夾在人家中間,真的好窄,靠門那床是位老人,帶著呼吸器,時不時地要來個抽痰,是由一位印尼外傭照護,不過還好啦,雖有機器在側,倒還可忍;靠窗那則是位大我十歲吧,重聽可看來還蠻精神的,白天老太太看護著,可就不怎安靜了,喳喳地說個不停,晚間就他二兒子來顧著,但看來也是散散的,只顧著自個兒玩手機電玩,半夜睡頗沈喝,有次突然醒來確找不著他老爸,急得很,還好內人淺眠,注意到了,那老重聽爺去哪兒,嘿,是他老人家不習慣座式馬桶,而跑到外間廁所用蹲式的啦:>D~;住院那頭晚,真是病房內雖有點兒吵,這可是常態呀,因為各個病患病況不一,當會有想像不到的不舒服聲啊,可是病房外,不遠處的護理站,嘈雜不休,而且整理一些醫療用品,聲響之大實在令人不解,他們護理師養成專業是這樣嗎?!那~那些授課老師還真需要抓來打屁股,連一般人都知道,病人須要安靜環境來好好休息呀,而他們都是醫護專業人士呢,唉~真是不敢領教噢!當夜還真是被吵得粉難入眠,或許也因為不認為自己有病得這麼嚴重吧,心裏一直在胡思亂想所致,才也不克好好入睡。

原本靠門那床老患者,在我入住第三天,已轉到隔離病房了,空沒兩天就有一中年人住進來了,那時我身上也僅有那簡單的引流管,並不影響一般清潔事誼,如厠時瞥見他兩腳好黑噢,第一印象就是洗腎患者吧,果不其然,可他老兄還真是怪咧,老是跟護理人員報怨說睡不著,嗟!就隔了一襲薄簷仔,半夜鼾聲可不怎麼讓人覺得是難以入眠狀呵~,且還嚷嚷著皮膚好癢,要求打除過敏劑,我可真服了他,又時不時地急下院外哈菸哩,又抱怨著院餐量太少,吃不飽,三餐量要改為似我這樣六道形式,以為就可增加餐量了,護理師回說,餐數變多了,但總熱量是相同的噢,我心想這下可好笑了吧,那知他並不以為然地回稱OK啊~你們以認為怎了,更絶的是醫師確察了結果,覺得其再也無需住院了,他還不肯走人呢,直到人家快翻臉了,才不得不離開,而也很離譜的,那當天早晨還洗了兩次澡呀,真不知是怎了,最後那次還搞得衛浴間血跡斑斑,後來才發見自己忘了還掛著點滴哩,沒待護理人員來袪針,就匆慌冲洗了,真是搞得整個病房,一整早晨不得安寧!

好不容易這位仁兄,那床位閒置了約三天,這回來了一位更勇的,三十左右,中氣十足可也尚未脫了稚嫰樣,不過倒是挺絕噢,也是一雙烏黑發暗的腳,據其跟護理人員登錄基本資料,耳聞知是自營送貨小本老板,妻嫩兒幼,雙薪工作家庭,老婆還須督促小孩功課,所他只得自個兒抽空赴院辦理住院就醫了,滿腔怨氣說,馬偕竹圍分院真是草菅人命,好好的洗腎醫療行為,被胡亂撓和成快成敗血症了,使得原能在居家蘆州附近洗腎的,變得人家都不敢承醫了,只好轉到此院重新埋管,以便往後在住家附近就醫呀!說他尚未脫稚嫩氣並不為過,都已停止探病時刻了,他老兄尚不休息也就罷了,可在我們兩床毗鄰之際,那不停玩著手機電玩聲,可真教人無呿入眠了,還暗示了他好幾次,這回更離譜了,明天就要進行埋管手術,還不儘速就寢,電玩聲叫個不休,即使調到最小也是還聽得真切,尤其是越晚越靜越清楚,實在是受不了,起床至其處告知他,身體為要啊,現在急啥過關嗄,有命在還怕過不了嗎?大哥~嘿嘿,總算他老兄開竅,隨即結束了,一夕無夢彼此安然好眠囉;術後休養那幾日,聽他與臨窗看護其父的老弟談著,說他有次因糖尿病故,昏倒在半路,暝暝中見到鬼差來撩魂,本想就此結束了,可又心有不甘,幡然覺起就與之抗衡了,終究打跑了鬼差,醒來時是一家大醫院,也就這樣與馬偕成了難解寃家,唉~是吉是凶,唯人冷暖自知,難以言與外人悉,這時我回首看著內人,她也盯著我,我才說這是各人信仰所致吧,無所謂那個教派宗流是唯一正統啦,就各自相信各自所衷心服膺者囉!喝~他老兄還確是行呀,僅僅壓制手術處兩小時後,就急急地趕在醫院下午結束出院時段,馬上辦妥出院去了,不稍示遲疑。

同一床位,這回來了個更妙的,有點類似老夫少妻型,其實那少妻嘛,也是夠當予大姊了,只是以兩人歲差計,或是吧?但另透著一股詭異,一直讓覺不是正式配偶,不會是小?因為所稱的女兒總是沒出現呀,真的那麼忙嗄?!而且其妻一直在旁顧著,好像呵護倍至,還不時甜言蜜語與之交談,但患者本就不能言語,成了她一人獨相聲似地,可也不可否認的,太作做了,好像在演戯,聽得有點讓人益發噁心,是啥場合還如此秀給人聽啊,猛曬恩愛喲,我真是一肚子反胃唷,其時小女亦在,不時面向我皺眉無奈悶笑著;這還不打緊噢,更有甚者,就老咶噪著床位好窄,怎麼方便為臥床患者盥洗清潔,吱吱喳喳不停,吵著護理人員要改二人或四人健保床,我是心裏暗笑著,健保床不就是這種嗎?!還有分那麼多樣嗄,嗟!原來自己還真是住院菜鳥噢,是有分那麼多種,而是這醫院對她住院習性知之甚詳了,有舒適床位她當然不會急著出院囉,也就當作聽不懂,充耳不聞,故言其他了;她還真也是住院老手了,連清潔人員的作息時間和儲物間,都如行自家處般方便,如入無人之境,任由其慷慨使用清潔劑,不僅這樣喔,潔癖還真不小咧,每在她用過浴室後,馬桶座必然一遍溼,還不是普通的濕,得用不少衛生紙來擦拭乾啊,真是受不了,而滿室均是其換洗晾乾衣物,連病房外沒通路的停放空間,都有其自認啥了不起曬衣架,真是絕代怪傑!

那床患者終於被判定無需再住院了,病房內終於清爽了許多,連帶著,靠窗這一床患者也相繼出院了,我就跟護理長要求換到靠窗處,一來空間寬了許多,一來窗外視景還算不錯,不會像埋在中間那床位,擠得叫人差點沒法呼吸,又左顧右盼還是那襲遮帘,薄得擋不住聲音,厚得看不透外景,索然至極,而改到靠窗了,心緒也開闊了許多,最起碼不必好亮著燈,天氣好時,日光下閱讀刋物是多麼賞心事,才不叫人老以為永在病榻上呀,惟一憾事猶是黃疸指數,就在那當口盤桓著~8.6~唉!三人健保房,這回成我單人房了,好不淨空,連中間那隔帘也打開來,哇~真是舒暢喲,才樂了沒半天,靠那床又忙了起來,住進一對叔姪,看來也沒啥不適樣,只是說有些全身無力感,忙忽了一陣子,那晚也沒什事就安然過了,翌日來一女子來探病,稱其為乾爹,也不知是真是假,那長者似乎並不怎熱呼她喔,可她還是一個勁兒殷勤著呢,招呼要替他擦臉,理背潔身什麼地,而那患就像一點兒也不領情,一直沒吭聲,不回應,磨蹭了好一回兒,那女子也覺無趣,就草草跟患者之姪打了招呼離去,再隔日,一男子陪著那女子同來探視,患者依然如故,不作任何聲響,那男子就約了其姪,至院區外抽煙去了,應是另有所聊吧;說來也巧咧,就在這日結束了,當晚也幫其叔沐浴了,在凌晨倒出了狀況,起初我還不知怎回事兒,以為病榻上,醫護人員忙進忙出很平常啊,可是已有好一陣子了,怎還在...該不會出竅了吧?!果不其然~唉呀呀呀...住院也不短時日了,眼見著那些患者,雖進來時或痛苦萬,或原已在床的不堪自理病者,倒還是首次見到這往生,也著實配服那些護理師了,除了為病者照顧種,現在還須為往生患者,淨身換服,雖沒親眼見到她行為,但從與事主之姪對話中,也瞭解了梗概,那姪兒有時還楞在那兒,因為沒有預置一身壽服,又因大體移動怕有出糞現象,一時措手無策,我想反正之前因預防腹中氨氣不高,引治腹瀉現象,所以有陣子使用包大人,目前尚餘些,就給了他一份,他致謝不已,並急急趕回原安養院,為其叔取來一套全新西服;啥人間世事就這麼巧得叫人儍眼,他才離開不到十分鐘,那所謂乾女兒的先生來了,而手腳蠻利落,不多會兒,就把櫃子內東西,一掃而空地裝進一大黑垃圾袋,匆匆離去,一點兒也未對往生者,作啥表示,真是往生者的乾女婿嗎?很令人懷疑!這回聽到那姪子儍眼大嚷著,怎麼什麼東西都拿走,連我的證件藥品都刮走,這是要教人死呀,一點也人倫道義啊,還到安養院硬要搜刮呢,真是莫名其妙,,護理人員也楞在那,他無奈的將衣服交與她們來整理,一切都順當,唯有那雙鞋,硬是沒法穿上,他說他叔有個怪癖,鞋子是買剛剛合腳不留縫隙,這下可有得煩惱了,不知是誰突然提醒傳統俗法。

就喃喃著:「伯伯~放輕鬆...就給你穿鞋,以便一路好走,免得扎腳噢...」

倒也神了,就這麼著話才結束,鞋子也著實了,君其說是迷信乎?巧合嗎?還是外來教門也有效呀?

不久,那對乾夫妻返院了,劈頭就問住生者那隻勞力士錶呢?那姪子這當下可火了。

「我怎知!!!我叔安養院處...你搜什麼搜啊,人都不在了,要緊不辦幹這讓外人看笑事!」

「你怎這樣說話...」乾女婿有些訕訕,卻還嘴硬。

「幹!收拾也要看看吧,連我私人東西都收走,是怎樣啊!要我命嗄~把藥還來,那糖尿病藥!」

那對乾女兒夫妻猶不甘示弱地盯著:「事後那些事兒...也是要處理呀~」

沒待她說完,那姪兒即叉話了:「那關我屁代,叔他還有親女在香港,明天就趕來了,」更不屑地望了望那夫婦倆,更火了:「你們再去談,以往有事都不來處理,還不是攏是我帶叔來就醫,你們...人呢~連個鬼影都沒看著,還好意思提妳乾爹身後還是需要處理,叱~~~」

哈~這一天就看著這齣live世間情,不怎精采嗎?也蠻切入實況,人啊~財啊~什麼人倫(苦笑啦),不過可以歸納來說,住進來都是因酒引起,很多傷及胰臟,那痛呀,聽其呻吟即知,非椎心刺骨則何呢?有的還說也不過就跟朋友吃了一下下薑母鴨嘛,有這麼嚴重嗎?天曉得:>D~

定的是院餐,因有糖尿病症狀,所以半流質的六餐,七點早餐,十點有點心,十二點午餐,十五點則有午點,十七點就來晚餐,並附上晚點,嘿嘿嘿...心裏還想著,哇這可真豐盛,而且也覺得不怎難下嚥,只是常因下午三點的點心,食後就誤了晚餐前血糖質之準確性了;急診時所作的檢查,約略知道黃疸起因,但為在確定,就在住院隔天九點左右,需再作電腦斷層檢測,當要禁食八小時,這過程我在中國醫藥臺北內湖分院作過,沒啥痛苦也很快就可以知道了,心想不就是膽結石罷了,總不會是那散小粒的,湊集成一大顆吧?!喝~結果大出所料,被告知是膽管總管有顆寳石,也就是在靠進胃心肝肺處那兒,這才記得,自從在原就診醫院被驗出膽結石後,曾有段蠻長時間,不再覺得右肋下再悶痛過,反是在心口處,偶而會有悶悶的感覺,就這兒在搗蛋噢。

「張先生,你現在覺得怎樣?」住院醫師問。

「沒什麼啊!你的意思是...」

「張先生,你黃疸的原因是因為膽管完全阻塞了,膽汁無法正常輸入十二指腸,」頓了一下:「所以才會在其他管道流竄,這很危險喔,」一手指著X光螢幕,一面側頭看著我:「要手術處理。」

我楞住了,心想有這麼嚴重嗎?!不就是微創手術嗎?

耳邊卻又聽到住院醫師說著:「不過還是要跟主治醫師商討,是否要再作進一步檢察確定症況!」

就這樣,我也只得先回病床休息了,靜候安排了,所以住院後,緊接著連續三天內,被安排了三樣重要檢查項目:1.X光胸腹間攝影,以確認病兆位置、2.電腦斷層掃瞄並埋針引流膽汁、3.又以病兆掃瞄影像不很清楚,就在第四天吧,安排須核磁共振檢查;確是吃足了就診全餐,一樣都省不了,哈~狀況就這麼來了,那晚護理師告知,隔天下午三點半作核滋共振檢察,在那早餐後開始禁食,心想也沒啥大不了,禁食就禁吧,反正在醫院這種禁食檢察多得是,也就不怎在意了,但一向很準時的早餐,倒在這當兒晚了,七點半了還沒送來,直急得我跳腳了,內人還一直安撫著,不要去吵了,可我那受得住,就直闖護理站,沒好氣的嚷著要見住院醫師,這是怎回事,豈不要誤了病患檢察準確度嗎?!

喝~也不知誰,就那麼小小聲地暗回著:「你也可以自己先購早餐食用呀...」

「癈話!你們怎不早說呀!」我更怒不可遏地更大聲咆哮道:「其實我也可以不食呀,也不過多餓個一小時嘛!!!」這會兒全走道人人探頭,卻個個靜默著,面面相覷,護理站內人員更不敢應聲。

「好了~好了~」老婆已然急急忙忙端著早餐:「吃吧,就不要再鬧了,好嗎?!」

就這麼一小插曲,也就瞭解了,再怎麼高明主治醫師,若是後勤護理人員,及一些相關後勤行政人員,對病患應盡責的庶務事誼,聯繫這麼鬆散,那麼醫療敗筆就這當中,你說~這應是誰的責任啊,主治醫師就此毀了,又該怨誰啊?!若是患者沒定院餐也就罷了,既已定了院餐,那伙食相關主管不是要詳析患者用餐之不同處嗎?尤其是需禁食患者,其用餐時段更應抓得精確些嗎?否則豈不誤了患者受檢之準確性啊,不是嗎!也就如此狀況下,我也就故意擺了他們一道,在赴檢時,檢驗人員問及禁食前那餐時間後,就以禁食未滿八小時,不予檢察,要緩上一人次約四十分鐘,就這樣,我又匆匆忙忙回到病床處,護理師以為檢察完了。

我冷眼瞄了一眼,沈聲道:「禁食間隔不滿八小時,被打槍了,要晚一人次再去受檢,只好回來了!」

說來是幸與不幸嗄?!作這些檢查後,原主治醫師卻告知,因早以安排出國八天會議,這期間及轉介另一主治醫師來主持,而在前兩項檢查醫療行時,我總是蠻順利地隨機持修咒語來陪度難關,而且在臥床送至埋管引流處時,一路上我所熟悉之諸多咒語,倒一直在自動轉現,就像CD自動換曲似的,直到進入醫療室,施行埋管時,才穩定地以“六字大明咒"陪度著,注射顯影劑就覺得一路脹呢,雖然起先右肋間略感針刺,還不怎地,接著是從那兒,直脹到心口,清析可覺,就蜿蜓蠕躡爬行著,是不覺得怎痛啦,可就是極不舒服咧,差點要悶了氣呀,不自在地哼出聲。

醫師問:「會痛啊~稍忍一下,很快就完成了。」

「還好啦,只是悶脹到心口處,有些喘不過氣...」接著聽到:「0.8mm管...」

這時又覺得一陣蟻行樣的穿透感,真難以言喻耶,約十來分鐘吧,完成了,全程歷時不到半小時,外頭陪伺家人,一看手術完了出來,反而有些不敢相信,怎這麼快,但事實上也就這樣呀!

可唯獨在進行核磁共振時,很自然的,就一直是“大悲咒”縈繞耳際,盤旋不離,過程中除了不時不預警的大鳴聲外,幾乎就似睡一趟四十五分鐘的午覺,而更妙的是,耳際時時大悲音,朦朧睡意間,卻恍見一或在微笑著頭相,不很清楚,但確有類似歷史課本中,戴著頭巾如成吉斯汗頭相,不知何意也,直到事後與內人談起,她說在等候時確是不停地向其主禱告,循求祂保守看顧我周全,倒也難為了她了,必也是她如此真忱默禱,精誠所致,乃有愚所感顯像,而因其道行尚淺,故僅窺祂矇矓樣,未若我持修較久,乃有愚所信仰之天籟環繞著,又如此真切明析,誠如一般所云,你可關六門,閉六竅,卻唯獨聽覺那一竅,非一般行修人可達其境界,何況是道淺者,就更不能輕易達到,就如人在結胎伊始,先有耳以開聽竅,之後才有開眼以達視覺,不是嗎?!

說來好笑咧,作了言引流管後,也没覺得有啥不一樣,無非是多了個“新朋友或異姓兄弟"吧,那就好好的與之相處了,可也感到心慌了,眼看著都將屆一個月了,好是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,老聽醫師說是要外科手術善了,卻也未見有何住展,嘿~該不會是犯了忌諱吧,總與內人私聊那院餐也不怎難吃呀,欸!就這麼著那病偲仔在搗蛋啊,所教你足吃遍了全餐,休讓你所預計的療程,猛然出乎意料之外,後因引流物不如理想,還重去檢視重建呢,雖不怎不舒服,可應可免呀,呸、呸、呸、這些小XXX真是衰小透頂了,至此第六感告知自己,呵呵呵~應忌口了齁?!眼看著身體外觀一天天變化,因為都只能擦澡而已,皮膚真是難受得很,可也沒啥辦法,誠似那歌詞裏所唱的“雪花片片”,而且是小小屑屑樣,才瞭解所謂什麼叫「不死也教人脫層皮」之真諦,唉~哀哉,

從此以後就再也不多語院食怎地,而還多殘餘些,以饋乎這些小偲仔,盡量不再關注愚身了,但還是免不了或多或少意外~唉~;百般無奈下,亦覺怕再這麼著是沒完沒了,就想推個脫身計。

向住院醫師說:「聽說健保住院滿一個月,就必需先辦出院,然後再掛診視情況再續住院,是吧?」

「沒那回事,那要看是有繼續住院治療必,若沒那必要,當要患者出院!」看了我一眼又說:「你情況不一樣,很嚴重欵,當然可以也需要繼續住院診治確保安全,不用擔心,可以申請重大疾病呀!」

廢話!我也不過試著借故找脫身啊,因為就不覺有怎狀況嗄,也憂心真的手術了,還真是難以逆料耶,總要先將家事作番妥善安排,也只順勢跟他說就先出院一陣子再說吧!

「嗄~我知道了,你是想回家一趟是吧?!」住院醫師注視著我說:「我也感受得出,當初來此,我也離家蠻遠,家在高雄,而且一個多月沒回去過,必然思鄉啊....」停了一會兒:「沒關係,我以住院醫師權限,準你請假回去一趟吧,不過就只有四個小時喔,健保局規定的,啊~一個月也只能請三次,超過了就會被取消住院資格,可就麻煩了,你要小心了,同意嗎?!」

「噢~那就今天下午六點至十點,好嗎?」這時我也真是忍不住男兒淚,迸然溢出,哽咽著:「你知嗎?!我重來沒想個自己洗個澡有這麼因難,而且是不得如常地一次到底,」已經差點兒說不清,木說不出來,只得深深猛吸滿滿一個,稍平息一下激盪心境,才能言明:「還必倒過來,分三截式來清理,且更須人家一旁幫著完成。」

「我知道~我知道~」醫師望著我直點著頭說:「別激動...就這麼著,好了,你就去整理整理吧!我會跟醫護人員知會一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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